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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最大團購網 GOMAJI 明年上櫃,行動支付預計拓展到 7200 家” 與新的 6 篇文章 - Inside 網路趨勢行銷與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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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最大團購網 GOMAJI 明年上櫃,行動支付預計拓展到 7200 家

Posted: 23 Dec 2015 03:57 AM PST

MOO_2630▲由左至右分別為 GOMAJI 副總江國峰、財務長宋雪美、執行長吳怡霖、行銷部副總陳麗蓉

以團購服務起家的 GOMAJI,今天宣布將於明年 1/11 掛牌上櫃,每股承銷價格暫定為 100 元,包含董事會在內,GOMAJI 目前內部持股約佔 80%,明年度三大目標為繼續深耕餐廳服務、發展 GOMAJI Pay 行動支付,以及 O2O 服務市場。

台灣團購服務盛行一時,根據資策會電子商務年鑑,在 Groupon 退出台灣後,台灣團購業者主要剩下 GOMAJI、17Life 及瘋狂賣客,而中國信託法說會報告指出,現在 GOMAJI 市佔率已達 70%, 2014 年度營業額為 5.9 億元,2015 截至 Q3 為止,營業額為 4.7 億元。近年 GOMAJI 業務逐漸轉往幫助商家建立會員基礎,現在團購部分的營收只佔 30%,已有 1500 家商家使用 GOMAJI Pay 的服務。

Gomaji Financial▲GOMAJI 財務報告(來源:中國信託上櫃法說會報告)

另外 GOMAJI 表示今年下半年支出減少,利潤增加,主因為引進了自動化系統,在審核上架監控後臺等作業方面減少人力依賴,大大增進了效率,因此明年雖會拓展 GOMAJI Pay 業務,但不希望增加人手,會從 GOMAJI 原本的團隊分派,若真的不足再考慮為 GOMAJI Pay 招募人力。

GOMAJI 行銷副總陳麗蓉補充,今年也減少了行銷支出,整體而言行銷每年約控制在 1.2 億元左右。

除了繼續深化目前的餐廳服務外, GOMAJI 執行長吳怡霖表示合作團購時,兩年以上的店家,最大的隱憂是加入團購會破壞價格,而且客人回頭率不高,所以 GOMAJI 便為各店家提供會員卡,並結合行動支付服務,既能留住會員,又讓店家方便管理,而且只要手機刷一下便能以會員價格購買,目前回客率約為 33%。

夠麻吉強調,夠麻吉卡與一般行動支付的差異在於與餐廳店家聯盟的行銷目的,以會員卡的觀念切入市場,提供給消費者優惠的會員價格,餐廳店家則可將來過的消費者做會員管理,透過手機免費推播功能,通知會員即時的優惠資訊,降低店家行銷營運成本。

目前 GOMAJI 已有 70% 客戶下單來自手機,看準行動支付市場,已於 2014 年底推出了 GOMAJI Pay 行動支付結合手機會員 app ,剛開始將方案放在網路上,反應並不熱烈,後來改為由專員實地上街推廣,一步步引導使用者,在 9 月後 GOMAJI Pay 的業績便有顯著的上升。

為了消除店家疑慮,現在大量減少團購業務,也提出讓會員原價消費贈送折價券的形式合作。目前價格補貼的部分,多由各家銀行提供,由於 GOMAJI 和一般的行動支付不同,一次只能綁訂一張信用卡,所以各家銀行便會搶著提優惠,促使消費者刷卡。

根據 GOMAJI 執行長吳怡霖,團購及 O2O 服務產業,以 GOMAJI 為例,團購及 O2O 服務產業,整體業績並無顯著淡旺季之別,只是二月由於碰到年假,業績通常較低,而餐廳類型則是桌菜使用 GOMAJI app 的比例較低,可能是客群對於行動科技產品較不熟悉,而 GOMAJI 主要的目標客群則為 30 -- 40 歲,對於價格敏感的女性。

明年全台 GOMAJI Pay 行動支付預計會以每個月增加約 500 家的速度,拓展到 7200 家,台中和高雄約各增加 20% ,也計畫增加服務內容,提供如寵物、汽車美容等 O2O 服務。 GOMAJI 也將和中國大型電商業者大眾點評極美團合作,進攻中國來台觀光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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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融碰上科技,銀行業會被取代嗎?

Posted: 23 Dec 2015 03:28 AM PST

thumb_IMG_9563_1024▲星展銀行執行董事陳識仁。

資策會創研所與微軟在上週共同舉辦了「當金融碰上科技 FinTech Mixer」論壇,分別邀請了星展銀行執行董事陳識仁、中國信託副總李章偉、永豐銀行副處長梅驊分享他們各自對 FinTech 浪潮的看法。

而當天論壇,主要重點包括了:

Fintech 有什麼關鍵技術和服務?

說到技術,曾在 IBM 任職、現於星展銀行擔任執行董事的陳識仁特別有感,他認為在整個 FinTech 革命過程,有六大核心技術值得大家持續關注並掌握的,包括數位與行動支付、生物測定與身分鑑定、比特幣所用的區塊鏈技術與分散式記帳、雲端技術、大數據與開放資料,以及機器學習。

其中,生物測定與身分鑑定,雖然技術成本較高,但如果想做大平台,這肯定是避不掉的一環;比特幣所用的區塊鏈技術與分散式記帳,他則以今年五月 Nasdaq 就運用比特幣的「區塊鏈」(Blockchain)技術,直接跳過券商,進行未上市股票的交易。

而大數據與開放資料這塊,陳識仁認為台灣金管會開放了許多資料都是值得運用的,舉凡像是聯合徵信中心或信用卡資訊等。

服務部份,對陳識仁來說,「如何豐富客戶價值」是一個有別於技術,可以做出天馬行空想像的著眼點,而假使今天技術跟不上,團隊也能透過服務的優化、流程的改進,進而取得一席之地。此外,如何深入提供專業的諮詢服務同樣是一個很好的著力點。

Fintech 為銀行業帶來什麼樣的挑戰和契機?銀行業又如何因應?

其實早在兩年前,星展就針對 Fintech 浪潮做出了準備,包括積極投資 FinTech 新創團隊加速器,透過投資、緊密的策略連結,獲取非金融專家的創新概念;又或舉辦黑客松競賽,期盼能透過類似活動,鼓勵更多的新創團隊創新。

中國信託副總李章偉則認為,Fintech 新創公司大致可以區分為支援型與取代型的公司。支援型公司提供的服務並不實際影響金融產業,像是電子現金支付系統 Square,允許用戶透過手機在 Square 裝置上刷卡或手動輸入細節使用信用卡。

thumb_IMG_9569_1024▲中國信託副總李章偉。

但取代型的公司對銀行產業就帶來比較大的挑戰,像是提供 P2P、借貸服務的公司,又或在線上購物提供的產物保險,以及最常見的第三方支付公司都是銀行最容易被取代的業務。

不過,事情總是一體兩面,Fintech 對銀行產業帶來威脅,卻也同時帶來了幫助,其一包括它能夠幫助銀行優化客戶的使用介面和使用體驗;其二,它能幫助銀行獲取更多的新客戶、新會員,舉例來說,中國的中信銀行就透過和微信的合作,創造一百萬張的發卡數,佔全行三分之一。

銀行業會被 FinTech 新創公司所取代嗎?

李章偉認為,這種事沒有絕對的答案,對銀行機構來講,只要思維有所改變、作法有所改變,相較於 FinTech 新創公司比較著重在技術的發展,銀行業所能發揮或提供的服務還是很多。

他並以美國富國銀行投資 Lending Club 為例指出,銀行應以「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的就投資」的態度,面對 FinTech 新創公司。他認為,如果雙方能夠透過各自強項,相互合作、補強,不以敵我關係在市場上競爭,他相信能夠創造出的商機將是無可限量。

什麼是第三方支付?其金流運作又是如何運轉?

雖說台灣談到 Fintech 最常提到的是第三方支付,但許多人還是對其實際的運作方式捉模不清。永豐銀行副處長梅驊為此整理出近來許多人對第三方支付這項議題的疑問與擔憂,主要包括:

  • 台灣如果沒有第三方支付,電商產業會活不下去嗎?
  • 第三方支付在台灣到底在幹麼?和原本金流的運作有什麼不同?

針對第一個問題,梅驊表示,金流支付不求一味創新,這與技術多厲害無關,這得看該地方生態是如何運作,他認為,金流支付是依賴人類的生活行為習慣而生的,有時候太獨特的東西,不見得符合該地方的生態,反而無法運作;換句話說,符合該地方生態的工具 就算沒有高科技,也依然能被大家接受使用。

而針對不同支付形式,其金流運作有什麼不同?他以四張圖表解釋單店、平台、特店,以及第三方支付的金流其運轉的流程。

thumb_IMG_9581_1024▲單店的交易金流。

thumb_IMG_9582_1024▲平台的交易金流。

thumb_IMG_9583_1024▲特店的交易金流。

thumb_IMG_9584_1024▲第三方支付的交易金流。

他表示,第三方支付在台灣較大的意義在於錢被保管在某個安全的地方, 意即「價金保管」。除此之外,較大的好處,還包括在主管機關的開放下,只要經過特別的申請和許可,自然人現在也能以信用卡進行收單,目前包括中國信託和永豐銀行都有提供這樣的服務,當然這對 Fintech 也產生很大的幫助。

最後對於日前支付寶提供中國民眾在台消費使用的新聞,梅驊認為,雖然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大家褒貶不一,但從金流支付的角度來看,這卻是一件好事,畢竟過往總是賣家比買家對透過手機支付的方式接受度更低,而一旦有更多的收款方開始使用,使用情境被養成,接下來想在台灣推動類似的服務,將不再是難事。

Fintech 的展望和迷思

Fintech 不是新鮮事,電子銀行、ATM 其實都算是 Fintech,且台灣總是只談支付,實在有點太狹隘。

陳識仁說,其實全世界的經濟體多半都是 B2B 或 B2B2C 創造的,大家不要總是只提支付、只提消費者。另外創新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只要大家願意做出與過往不一樣的嘗試和改變,就算是創新。

最後他表示,Fintech 自發展以來,無論是銀行還是新創團隊都走得很辛苦,真正從中賺到錢的人並不多,但其發展指日可待,只是我們千萬不要依照現在金融業的做法和想像來預測,畢竟這是一個全世界少數、二三十年都沒有改變過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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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AD 張天豪:把數位廣告操作當市調工具,先小量測試再大量投放

Posted: 23 Dec 2015 03:10 AM P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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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月 23 日由 TiEA 台灣網路暨電子商務產業發展協會舉辦的網商專家講堂《跨境×跨屏×大數據》,邀請到 urAD 共同創辦人暨商務開發部總監張天豪分享。

而為了幫助台下的電商業者能夠在多螢、廣告型態複雜、媒體環境複雜的環境,擬定最適當的數位行銷策略、完成最有效率的數位廣告操作。張天豪就自己的經驗,提出了 8 個他們在為客戶操作數位廣告時的觀察。

包括:

  1. 廣告主有時心中認定的目標族群,並不是真正的目標族群。
  2. 行銷管道百百種,但不是每個管道都適合你。
  3. 過去有用或成功的廣告操作方式,不代表現在有用。
  4. 應該把數位廣告操作,當作另類形式的市調工具。
  5. 未來的廣告形式,將會依據時間、地點,跨螢幕、跨裝置得滲透到消費者的生活中。
  6. 廣告主應該專注於有效媒體,而非主流媒體。
  7. 吸引重複購買顧客的成本,往往比獲取新客戶的成本高。
  8. 跨境電商,最好能夠和當地業者合作,才能真正接地氣。

針對第一點,他解釋,行銷工具是需要靈活運用的,像他曾經遇過一家專門舉辦活動媒合單身男女的公司,一直以來都把他們的目標族群鎖定在單身的竹科工程師、空姐、女護士等。而也正是為了這一群年輕、單身的族群,該公司一開始是將大筆的廣告預算投放在年輕人最常接觸的行動裝置上。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該公司有一次卻在朋友的介紹下,將部分預算嘗試運用於廣播廣告。結果這波操作,不僅預算沒有石沈大海,還意外造成他們公司的電話天天被打爆、業績飛沖天。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單身男女的爸媽們各個可都比本人還著急,所以當他們一從廣播聽到該公司提供的媒合服務後,比起業者原先自己設定的目標族群往往更豪爽也更樂意付費。

把數位廣告操作,當做另類市調工具

至於為什麼應該把數位廣告的操作,當作另類的市調工具呢?張天豪表示,所有的廣告都是需要測試、實驗的,既然上一次的數位廣告操作成功,不能代表這一次的成功,那麼測試就顯得重要。

廣告主可以針對每一波的活動,撥出預算進行投放測試,待真正找到該商品的目標族群後,再把預算集中花費在對的人身上。畢竟每一波的廣告可能都會受到商品本身、素材的呈現方式等影響,他因此建議可先以做市調的態度,先進行簡單快速的廣告投放測試。

未來的廣告形式,將以 CPE 計費

說起廣告形式的演變,最早我們可以看到的是,講求版面的報紙、雜誌、戶外,甚至包版的傳統網站等版面型廣告,到後來的置入型廣告,演變成依照族群區分,可以就每一位消費者的性別、年齡、區域等投放的族群廣告,到接下來發展潛力無窮,可以隨時依據顧客當下時間、當下位置,跨螢、跨裝置投放的滲透型廣告。

何謂滲透型廣告?張天豪舉了某手機遊戲廠商的例子指出,該款遊戲目標族群用戶主要鎖定在女性,而透過數據的分析收集,廠商發現,他們的產品只要讓美國某個城市中 25 至 35 歲的女性玩超過六週,他們的付費比將變得相當高。

而這就是滲透型廣告適合使用的時機,廠商必須根據該目標族群,投放不一樣的廣告,比如第一次使用的用戶和第七天玩遊戲的用戶,所看到的廣告內容將可能大大不同,有人看到的是遊戲角色升級提醒、有人看到的是優惠通知等,而這種廣告最主要會以 CPE(Click per Engagement)作為計價。

須專注有效媒體,不要一味追求主流媒體

現今的媒體環境複雜,即使是電商業者也容易被搞得暈頭轉向。張天豪為此提醒,電商業者必須學習掌握的是人,而非媒體。

不僅如此,他也認為,現在的媒體,已不是我們過去想像中的傳統媒體,舉例來說,像是旗下聚集許多用戶或會員的 App 憤怒鳥等,就可以稱作某種形式上的媒體。而這些其實都可以是電商業者在投放廣告時,可以考量的媒體管道。

另外,「專注有效媒體,而非主流媒體。」也是張天豪給大家的提醒,他表示,每每有廣告主上門,往往都是跟他說想要下 Google、Facebook 的廣告,但實際上他們並沒有真正了解為什麼他們需要這兩個媒體;至於何謂有效媒體?他說,這可得仰賴電商業者或廣告主自己去嘗試、測試,才能夠得知。

想做跨境電商,最好和當地業者合作

做跨境電商,最常遇到的問題包括各國稅務問題、對環境不熟悉、流量取得成本高、做品牌要燒錢、各國法令規範、物流成本高、金流或第三方支付不普及等。

張天豪表示,台灣的電商產業發展成熟,如果業者想前進東南亞,最好能夠和當地業者合作,不僅不容易吃虧,也能夠快速了解當地民情。像是,東南亞國家的民眾普遍喜歡使用預付卡,電話號碼容易換來換去,所以像通訊軟體這類的帳號,比起電話號碼可靠得多。

又或者當地物流業者多以摩托車運送貨品、有些地方甚至規定商品可以半年後再退貨等,都是台灣業者必須事先掌握並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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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失敗,去了趟美國,我才明白 Growth Hacking 到底是什麼

Posted: 23 Dec 2015 01:26 AM P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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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MiaX,中國團隊協作工具 Teambition 創辦成員。原文刊於 Inside 合作媒體 36kr

導語:Growth Hacking(成長駭客)究竟是如何從產品角度讓用量迅猛成長的?Teambition 通過 Growth 實戰總結的團隊筆記,希望給更多團隊帶來啟發。

我們最初對成長的理解:讓使用者更多推薦

從去年開始,很多媒體都提到「成長駭客」這一名詞。通過當時我們對媒體文章的理解,我們認為「成長駭客」不是通過市場投放來獲得使用者成長,而是在產品裡讓使用者盡可能自發地去推薦、去傳播,以此獲得成長。媒體常提的例子是 Uber。Uber 裡的老使用者只要推薦新使用者就可以獲得優惠券或現金折扣,這是一個很好的手段,即:在產品中放一些入口,讓更多的老使用者去推薦新使用者,這就是成長,這就是 Growth Hacking 要做的事。我們當時覺得這很酷,所以就按照我們的理解開始在團隊裡嘗試做成長的事情。最初的工作流程如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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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開始實踐的 Growth Hacking

我們覺得既然是要使用者成長,那就應該是市場團隊驅動的工作。因此,我們要求市場團隊每周提出一些與成長相關的新創意。然後大家一起討論,把篩選出來的好創意交由設計團隊形成產品設計方案,提供給研發團隊進行研發,並發布上線。然後進入最後一個環節:數據分析,我們得要了解創意的效果。現在回過頭來看,這是唯一做對的事,就是一定要在乎數據。我們當時為了這個目的,在公司設立了數據分析師這個崗位,花了很多時間去找一個合適的人。我們的數據分析師來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把 Teambition 所有的動態數據放在休息區的四台電視機上,每一個同事在休息的時候,都能夠看到我們漂亮的數據曲線。

漫長的失敗案例:Teambition 表情特權的創意

在當時的工作模式下,我們最熱衷的一個創意,叫 Teambition 表情特權。具體做法是:在評論中提供更多表情,但不能直接使用,而是需要使用者推薦其他人使用 Teambition ,從而擁有表情特權。

這個專案最終非常失敗(盡管喜歡這個功能的人很多,但並沒有驅動成長)。我們總結下,核心的失敗在於:我們把 Growth Hacking 理解為創意行為,所以市場團隊只是負責提出創意,當創意被認可,他們就沒有多大壓力了,因此後面推進這件事就變得沒有明確目標了。

這次失敗,讓我們意識到,由創意驅動的多部門合作式的成長做法似乎不太可行。所以我們又開始重新去理解成長該怎麼做。

啟發:Growth Hacking 到底怎樣做?

除了花了很多時間思考,我前一陣去美國期間也和一些企業的人交流怎麼做成長這件事,最大的收獲是:成長團隊是一個完整的團隊,並不是某一個角色。作為一個獨立團隊,它關注和推進公司核心業務數據成長。這個團隊擁有產品經理、設計師、工程師、數據分析師,有能力完整推動一個成長專案。這樣的團隊不可能基於創意去做事情。

後來,我們成立了一個獨立的成長團隊,並且重新整理了工作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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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看到,首先,我們把提出創意這件事情否定了,因為成長團隊要的不是創意,要的是非常可靠的機會。我們在成長團隊設置了產品經理,他們會從數據分析師提供的各種各樣的報告裡,去找機會——找到我們的數據告訴我們什麼該改進、什麼該加強——,然後提出假設,並和成長團隊的工程師快速嘗試,通過實驗的方式找到最合適的一個做法,發布到產品裡。

新的模式下,我們很快有了成功案例

專案一:提示使用者用書簽保存專案鏈接

這個例子看起來有點拗口,感覺書簽這個時代已經是個陳舊的東西,這個功能還在 A/B 測試的階段,所以不是所有的新使用者都能用這個功能,我們在看使用者數據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某一個小時訪問流量的統計,你在訪問 Teambition 官網的時候,會直接到一個特定的頁面,然後才會到專案。但是我們發現有很大的一個比例,有很多使用者會直接跳到專案頁面去了。並且這些使用者停留的時間都相對更長。後來我們發現這些使用者都直接把常用頁面收藏到瀏覽器,然後點開書簽就直接進入專案頁面了。他們的使用時間相對很長,活躍度也相對較高。因此,現在我們提供了收藏專案的功能,也會提醒大家有時可以收藏到瀏覽器,而這個做法,讓我們一部分使用者的活躍程度有了大幅提升。

專案二:提示使用者可以自定義任務階段

這是非常值得引以為鑒的專案。當我們做產品做得比較長的時間之後,我們一定是自己產品的深度使用者,所以我們經常會忽略新使用者的體驗。舉個列子像 Teambition 的任務這個功能,你經常會和其他的同事去推進一個任務,任務也是 Teambition 用量最高的功能。

Teambition 可以自定義任務的不同階段,用這張看板形成自己的工作流。下圖是我們成長團隊的工作流,從提出想法到付諸實踐這樣一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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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不管是 HR 招聘、市場工作還是銷售的 CRM 管理,都可以靠這個功能完成,體驗非常好。但後來我們發現一個非常驚人的數據是,我們對於新使用者會給到一個默認的任務階段,我們發現很多新使用者一直都在使用待處理、進行中和已完成的階段,這些新使用者的留存比那些知道自定義任務階段的新使用者的留存要少得多。因此當時我們就有了一個假設,如果我們能把新階段的設立和調整很明顯得突出出來,應該能夠讓更多新使用者留存。從我們內部測試數據來看,它已經帶來了非常大的變化。

為什麼是 CEO 親自帶領成長團隊?

通過以上的兩個例子,我們可以看到成長真正的做法。我鼓勵大家設立獨立的成長團隊,以數據化的、科研化的做法去推動一些事情,而不是媒體渲染的以創意促進成長。當我們形成這個流程之後,我做出了一個我認為非常正確的決定:親自帶領 Growth Team 。因為成長團隊接觸的都是公司的核心業務相關的事情,我們怎麼衡量公司的核心業務指標呢?我覺得這件事沒有其他人能比我做的更好。目前,我給大家定義的 Teambition 核心業務指標是有多少內容在 Teambition 上產生,這是協作的基礎,因而能反映公司價值,也確實可以映射我們各部門的業務情況。所以每天早上,都會有這麼一張表推送到 Teambition 上給我的同事(目前我們數據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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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我們對 Growth 成長團隊的理解

接近一年多的嘗試和學習,我總算是給成長團隊下了一個定義:

Teambition 成長團隊由工程師、數據分析師和產品經理組成。他們像科學家一樣通過實驗來找到讓 Teambition 不斷變得更好的方法。盡管終極目標只有就一條:讓更多人熱愛 Teambition,但他們會從幾個角度去推進他們的工作。首先,是讓人們能夠更快地了解 Teambition 並實際使用。同時,也關注讓人們更多地使用 Teambition。並且,鼓勵人們自發地向身邊的人推薦 Teambition。為了實現這些目標,成長團隊會在 Teambition 的各個方面做出貢獻,包括官網、網頁應用和各平台的移動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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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晾一邊,曝光擺中間?創業者最忌在虛名中自欺欺人

Posted: 23 Dec 2015 12:55 AM PST

silicon-valley-ep-4-1影集 Silicon Valley 劇照

Y Combinator 合夥人 Aaron Harris 看著創業團隊潮起潮落,他認為有很多創辦人「設定了錯誤的目標(bad goal)」,連帶設定了錯誤的衡量指標,最後把自己與公司拐向了錯誤的道路。創業者們,可以檢驗一下自己,是否陷入了浮華的虛名中自欺欺人呢?

  • 與大企業談合作:新創公司與大企業接洽時,通常缺乏法律約束力、層次低而且零碎,很難真的促成什麼合作。只有極少數的案例能夠達成目的,先決條件是具備清晰的銷售計劃、利益關係人清單、以及達成共識的要求。
  • 新聞曝光:登上媒體版面是很弔詭的事情,受到肯定固然喜悅,但遠比不上與使用者互動或有使用者掏錢買單。如果上新聞是為了 SEO,也許有點實質幫助,但那也只建立在 SEO 的確是公司發展策略的重要環節,而且受到恰當的執行。
  • 在創業比賽中獲勝:跟媒體曝光一樣也是一種外部肯定,在你爸媽覺得你在浪費人生的時候,贏得獎項的確可以為你扳回一點顏面,但對於公司的成功沒有什麼實效。得獎有兩種意義,一是證明公司的躍進,一是你很會做公關,前者才是得獎的真諦。
  • 名人欽點:又是一種外部肯定,但更危險。整天汲汲營營忙著「被名人看見」的創辦者,在意的是建立個人品牌,犧牲公司在所不惜。
  • 跟名人沾上邊:近來各界知名人士對新創世界的興致愈來愈高昂,遇到名人感覺不賴,也許的確能夠有所收穫,但別誤以為與名人扯上一點關係就是成功的象徵。
  • 獲邀參與菁英級的會議,如達佛斯論壇:獎項與名人混搭的極致組合。
  • 太想紅:這是估值飆高造成科技泡沫隱憂的部分原因。如果真的因為竄紅產生實質收益,不然充其量只是「虛榮指標」而已。
  • 有名無實的註冊量:註冊後卻沒用過服務的人都是虛無,就算註冊人數一再創新高,也不會是什麼好的徵兆,那只不過代表你的產品宛若雞叻食之無味。
  • 盲目招募:為了組成世界級的團隊而大舉招募,並不會產生大躍進的神奇效果。評估團隊的缺口,找到契合的人才是進步的要素。
  • 募資:很多創辦人都把募資與成功畫上等號。這是媒體看待創業圈的指標,募資只不過是成就志業的工具,而不是終極目標。
  • 進入創業加速器,即使是 Y Combinator 這種等級:Y Combinator 是一個幫助你找到目標而且達成目標的地方,它不是成功的充分條件,也不是必要條件。

前陣子 Aaron Harris 才寫了一篇呼籲創辦人小心「徒勞無功的事」,包括:

  • 寫部落格:寫作很好,但是別把按讚的讀者跟使真正的用者混淆了。
  • 在創業活動中擔任講者
  • 參與由投資者或媒體舉辦的豪華會議
  • 當起別人的創業顧問
  • 投資其他創業公司
  • 一邊創業一邊創投
  • 自己修繕辦公室,沒有比較省。
  • 沈溺在投資人舉辦的 happy hour 中,以為自己在建立人脈,其實只是為了可以暢飲免費啤酒,這對節儉開支倒是有點幫助。
  • 跟投資者喝下午茶:除非需要尋求具體的建議或有資金需求,不然沒什麼用。

也許 Aaron Harris 的意思並不是抹煞這些事情的價值,不過過度耽溺於此、把專注的產品與使用者的創業者,可能會將公司帶往絕境。他在最後也提供了兩個看起來很麻煩又沒什什麼直接效益,但點點滴滴持之以恆的累積,卻能結出果實的建議:

  • 定期主動向投資人更新進度,並與他們定期一對一碰面。
  • 跟自己的共同創辦人與創業夥伴聊聊,掌握並關心彼此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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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一按即可登入!Google 推新認證機制,告別密碼與驗證碼

Posted: 22 Dec 2015 09:37 PM PST

本文原刊登於《聯合新聞網》

如同先前 Yahoo 推出按按鈕即可完成的手機認證機制,藉此改善帳號二次認證的繁瑣流程,Google 似乎也計畫推出類似服務,讓使用者能透過隨身手機作為身分驗證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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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 Reddit 論壇網站釋出消息,顯示 Google 目前正著手測試全新帳號登入驗證機制,讓使用者能直接透過在手機畫面點按操作,即可完成在特定電腦裝置登入帳號的認證流程。相比目前使用者必須背誦冗長且複雜的密碼內容,同時驗證流程也必須透過多次檢查才能順利登入服務使用情況,透過幾乎等同個人身分的手機進行驗證幾乎能節省不少麻煩。

由於過往帳號驗證機制過於簡單,因而不少服務開始導入二次驗證機制,甚至嚴格要求帳號密碼必須進一步複雜化、不得與先前使用密碼相似或重複,導致不少人必須額外記錄密碼內容,或必須重新設置密碼才能順利登入帳號,因此諸如 Yahoo 等科技廠商在先前便投入利用手機等載具作為身分驗證的認證技術發展,讓使用者能更直覺、簡單地完成身分驗證。

Google 從之前也持續研究如何確保使用者帳戶安全情況下,提供更直覺、方便且快速的登入方式,例如在手機端先後導入臉譜識別、圖像解鎖或指紋比對等方式,但對於不同載具、裝置登入,以及線上服務平台等,基本上還是仰賴帳號、密碼輸入比對進行確認。此次跟進加入透過手機操作比對身分方式,讓使用者能更方便登入線上服務,同時免除背誦複雜密碼等麻煩,將讓不少服務功能能更順利被推廣使用。

而即便使用者忘記攜帶手機,或是將手機遺失的話,系統仍維持提供輸入帳號、密碼進行認證方式,避免造成無法使用個人帳號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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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富還是悄悄退隱:網路紅人沒你想的那麼風光

Posted: 22 Dec 2015 04:53 PM PST

FrjYqAz0rSkr4HgRaG3AjrJutU5G

本文原刊於 Fusion,經 TECH2IPO 編譯,Inside 授權刊載。作者 Gaby Dunn 來自美國洛杉磯,身兼作家、喜劇演員、記者和 YouTube 頻道主,本篇文章來自她經營 YouTube 頻道之親身經歷。

那是一個異常尷尬的夜晚,塗著鮮紅唇膏的 Brittany Ashley Eveleigh 餐廳裡面出現了,這是好萊塢地區最為熱門的一家餐廳。當晚,餐廳正在舉行 Buzzfeed 的金球獎派對,在過去的兩年中,Ashley 都是 Buzzfeed 網站旗下 4 Youtube 頻道中曝光度最高的表演者之一,她的頻道一共獲得了 1700 萬訂閱。她常常推出一些打著色情擦邊球的影片,比如「如何成為分手贏家」或者是「自慰:男女大不同」,在這些影片中她就是不折不扣的明星,通常這些影片的播放次數都會高達數百萬。

然而,令人尷尬的時刻出現了,Ashley 今晚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參加 Buzzfeed 派對,她是這家餐廳的服務生。Ashley 每周都要在 Eveleigh 餐廳工作數小時,這份工作的工資足以讓她支付生活開銷。一位影片網站的同事曾經問她,是否這份餐廳服務生的工作「收入甚少」,事實恰恰相反。

這個問題讓 Ashley 相當鬱悶,她確實不像人們想象中那樣過著光鮮亮麗的生活。有時候餐廳裡的顧客會認出 Ashley,他們會立刻變成追星族,但同時心中也會充滿疑問:這個在 Instagram 上擁有 9 萬粉絲的人為什麼會在餐廳裡面端盤子?

答案很簡單:Ashley 需要錢。「當我開始在網上越來越出名的時候,卻不得不縮減去餐廳當服務生的時間。」她的錢包需要這筆工資,在網上爆紅的驕傲又算什麼。「有好幾次餐廳的同事告訴我有一桌孩子們因為看到了我而興奮不已,那我該怎麼辦呢,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然後穿著工作制服來張合影嗎?」

粉絲滿滿,錢包空空

在網上大出風頭的網路名人回到現實生活中卻如此經濟窘迫,這讓他們自己與粉絲們都難以理解。然而這就是那些半紅不紫的網路名人們的真實人生。就拿一個並不那麼極端的 Youtube 紅人 Connor  Manning 為例吧,她是一個 LGBT 影片版主,在 YouTube 上擁有 7 萬個追隨者,這個數字是巴爾的摩水族館會員的 6 倍。還有 Rosianna Halse Rojas,她不但自己出書而且在 YouTube 上還擁有一個介紹生活方式的頻道,同時她也是 YouTube 之王 John Green 的合作者,人們對她的 TopMan 節目如痴如醉。Rachel Whitehurst 是一位美麗性感的影片版主,她在 YouTube 上有 16 萬追隨者,這種走紅使得她不得不辭去了在星巴克的工作,因為總是有粉絲會記住她的排班表來慕名參觀。

換句話說:很多社群媒體中的紅人正是因為太有名了而無法擁有現實中的「正經」工作,這讓他們陷於窘迫當中。

YouTube 這樣的網路平台反映出了美國社會經濟中日益擴大的貧富差距,成為 YouTube 上的「中產階級」通常意味著你會面臨一種認知失調:影片底下評論區塞得滿滿,你的錢包卻空空如也。據記者報導,YouTube 上的瑞典遊戲玩家 Pewdiepie 身家已經高達 1200 萬美元,喜劇明星 Jenna Marbles 也已經擁有 250 萬美元身家。但是在這個世界裡還存在另一個極端,在像 Patreon 這樣的粉絲打賞網站上經常會發起為「YouTube 小名人」募捐生活費的活動。但是這個定義是相當模糊的,擁有 5 萬訂閱者的影片版主能夠要求獲得來自粉絲的經濟支持嗎?擁有 20 萬訂閱者的呢?如果人們猜想你在 YouTube 上已經紅到不再需要粉絲的資助了,同時你又不好意思開口告訴他們真相,該怎麼辦呢?

盛名背後的窘迫

沒人比我更瞭解這一切了。我今年 27 歲,但是在網上經營自己已經長達 10 年,一切起源於我在高中時堅持寫作的一個受人歡迎的生活報導部落格。幾年前我搬到了洛杉磯,從那時起我從自由撰稿向創作線上影片慢慢轉型。我與好友 Allison  Raskin 共同經營一個名為 Just Between Us YouTube 頻道,積累了超過 50 萬訂閱者並且擁有一幫瘋狂的粉絲。為了滿足粉絲們的期待,我們就像兩台人力影片製造機器一樣不停運作。在不做影片的時間裡,我們二人會寫一些短劇,接單並處理商業合約,一同打理我們一個月前剛剛註冊的公司 Gallison

然而,雖然看上去如此成功,我們兩個人其實僅僅是勉強度日。Alison 與我靠著影片前面播放的廣告、自由創作以及一些小演出賺錢,有時候還能在 YouTube Instagram 上接到一些品牌廣告。但是這些收入還遠遠不夠我們生存,況且能不能有錢賺是完全不確定的。我們的頻道處於一片 YouTube 的無人區中:大品牌認為我們只是小咖不願意投廣告,而粉絲們卻認為我們已經做大不再需要資助了。實際上我的銀行帳戶裡面從來就沒有超過 2000 美元。我的 Instagram 帳號擁有 34 萬粉絲,但是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賺到過 34 萬美元。

人生的起起落落實在是太刺激了。這個星期我在洛杉磯城中買漫畫書的時候被粉絲攔下合影了 6 次,而下個星期就要和 40 個不知名的人擠在一間房子裡爭奪一個不值一提的送外賣的工作。我還曾在銀行帳戶裡僅有 80 美元的時候風光地走過紅地毯。YouTube 上的知名音樂人 Meghan Tonjes 說她今年在 Vidcon 主舞台上的表演贏得了粉絲的陣陣尖叫,然而在這幫大叫的粉絲中卻沒人知道她甚至連買生活用品的錢都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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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周,29 歲的 Tonjes 都要去尋找一份打工,還要向老闆解答她如何能夠有時間維持 3 YouTube 頻道在排行榜前 5-9 的位置的同時不耽誤工作。雖然她擁有數位媒體的大學學位,卻很難找到一份社群媒體的兼職工作,因為這些工作都被 Facebook 上泡著的年輕人給爭搶一空。她的影片部落格與音樂頻道已經累積擁有 30 萬訂閱,維持這些部落格與頻道已經佔用了她太多時間,使其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用來做一份全職工作。

「這太令人沮喪了,」Tonjes 把找到兼職工作的指望放在了星巴克上,「現在我必須堅持做 YouTube 影片,該死,我必須要成功才行。」

一夜暴富還是默默死去?

上述種種意味著「暴富或者是速死」的社會現實,這並不僅僅適用於網際網路。美國的中產階級工作崗位數量不斷縮水,工資也停滯不前,這種社會現狀使得我們很多人感覺沒有別的路可選,如果不想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就必須要當上百萬富翁。這種非此即彼的經濟模式從十多年前就開始了,同時人們腦海中關於「忍飢挨餓的藝術家 vs. 背叛藝術的銅臭商人」範例自古以來就存在。從梵谷到莫迪里安尼,無數的藝術家在生前從未享譽盛名、擁有財富。不過還好,梵谷不需要在 Audible.com 找托去吹捧他的藝術以便吸引粉絲買單。

就像其他的經濟領域一樣,YouTube 中也存在著基本的供需問題。每個人都想要在這個平台上大放異彩,因此那些羽翼未豐的表演者們不得不忍受一些難熬的現實問題,誰要他們想出名呢。

「如果想到有上百萬人等著觀看你的作品,那種成為社群媒體明星的感覺真的很不錯,然而在現實當中沒有人會因為你在網上走紅就必須要對你態度好一些。」經濟學家 Jodi N. Beggs 描述了網路名人面對的現實世界。

Beggs 將那些網路名人在社群媒體上的投入比喻為花錢上大學,每個想要走紅的人都在努力地創作,大紅大紫之前幾乎沒有任何收入,他們都寄希望於未來能夠得到補償。這與上大學很相似,你努力地學習,在校期間賺不到什麼錢,指望著未來能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這兩者的區別在於想要在 YouTube 上出名比上大學更加容易,「因為畢竟沒有招生委員會去層層審核你的入學資格」。從技術層面上說這就是鄧寧-克魯格效應,這是一種認知偏差,指的是能力不足的人在自己欠考慮的決定基礎上得出了錯誤的結論,總想著自己今後能夠越變越好。

「想要通過在 YouTube 上成名然後以此為職業的失敗率是很高的,這沒什麼好奇怪,因為人們難以準確地判斷自己的能力高低。」Beggs 如是說。帶著成名夢想的年輕人大量湧入 YouTube 的結果就是導致這個市場過度飽和,而訂閱人數這一本來沒有多大意義的指標也變成了衡量一個版主是否能獲得財務上成功的主要參照。

YouTube 中的雙重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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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 經濟中面臨著雙重約束,而那些身陷其中的創作者們自己也不承認其中存在著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YouTube 上紅人們的起起落落不僅與美國經濟走勢息息相關,同時他們還要遵循網際網路世界裡的社會法則。線上文化的參與者們經常會強調自己追求社會公正與一種做藝術的純粹性,至少是要在大眾面前保持謙卑的姿態。當 Beggs YouTube 上觀看一位名叫 Jaclyn Hill 的影片版主製作的化妝教程時,她發現 Hill 在影片中經常會做出某種形式的道歉。每當 Hill 得到了一些好東西的時候,比如在影片中出現過的一個范倫鐵諾的錢包,她通常會這麼說「我知道這是一種揮霍!很抱歉!」

而在其他經濟領域中,事情恰恰相反。「饒舌歌手們在音樂影片裡經常誇耀自己的財富。」在其他領域中,炫富已經成為了一種趨勢,而在 YouTube 裡如果你膽敢炫富將是大大的失禮。我們已經很習慣看到一家公司的 CEO 同時也是一位百萬富翁,但是那些最受歡迎的 YouTube 影片版主的生意卻是建立在「我和你們都一樣」的基礎上。

這就意味著粉絲們並不想要看到你心急火燎地去賺錢。無論他們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們都會注意到影片版主在賺錢方面的一舉一動。每一次當 Allison 與我上傳一些品牌宣傳影片時(在 YouTube 發廣告能讓我們掙到糊口錢),我們雖然能夠賺到錢,但同時也會失去訂閱者。比如說我們為某品牌護膚品製作了一個影片,這引起了粉絲的不滿,他們在評論中寫下了諸如「受夠了影片中出現的植入廣告了」,然而這僅僅是我們發佈過的第三個品牌影片而已。有一個粉絲語帶輕蔑地指責了我們「我猜你們從 YouTube 賺了不少錢吧」,然而他卻沒有意識到在過去的兩年中我們往 YouTube 上傳了多少免費觀看的影片。還有一些粉絲告訴我們他們痛恨在影片中見到廣告,因為他們「對我們抱有很高的期待」。

Allison 與我找了各種理由去推掉了找上門的廣告,比如說這家公司 CEO 曾經發表過性別歧視的言論,又或者是找我們打廣告的產品其實我們並沒有用過,例如護髮精油,這麼做都是為了取悅我們的粉絲。不打廣告的壞處當然是沒錢賺了,好處是獲得了粉絲的信任。

有時候,與粉絲建立起這種令人眼紅的親密關係也會傷害到你的賺錢大業。前白宮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 Alan Krueger 2013 年的一次演講中曾經說過,粉絲們通過社群媒體不斷增進了對歌手生活與想法的瞭解,這將導致歌手再也無法像過去一樣盡可能多地收取演唱會門票。除此之外,他還說:「大多數人都不想要將自己喜愛的歌手看成一個貪婪的人,你是願意傾聽一個在某些社會問題上與你想法一致的歌手呢,還是願意喜歡一個僅僅是奔著錢去的歌手呢?」一個 YouTube 影片版主或者是 Instagram 紅人如果想要致力於去做一件好事,那麼在粉絲眼中他們就不應該從這一工作中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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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 影片版主 Anna Akana 對於眾多粉絲在評論中將其稱為「背叛者」感到十分心累,在今年 6 月份她忍無可忍地上傳了一個影片,在其中解釋了為什麼如果不做品牌廣告影片版主就活不下去。Akana 通過 Podcast 已經達到了 100 萬訂閱量,在影片中她會推薦服裝品牌,當然了,她會從這些被讚助的影片中獲得收入。有一些粉絲對於影片中打廣告表示理解,並且幫腔說 YouTube 影片版主也需要賺錢生活。然而另一些粉絲卻發誓再也不會看她上傳的影片了。無論何時,如果你上傳了一個加入了品牌廣告的影片內容,都意味著可怕的風險。

艱難求生,或是在 YouTube 上出賣靈魂

YouTube 上的一些影片版主為了保持相對遠離銅臭味的「純潔性」,會通過節衣縮食減少自己的生活成本來達到該目的。我在社群媒體上關注了 Social justice 頻道的影片版主 Kat Blaque,她是極其少數的在社群網站不諱言自己真實生活的影片版主,在網上成為名人並沒有讓她的生活變得光鮮。她製作影片的成本很低,產值也並不高。為了省錢,她住在洛杉磯城外房租較為便宜的地區,也沒有買汽車。這些舉措對於省錢是很有效的,然而卻會限制她溝通協作以及進一步發展自己頻道的能力。Blaque YouTube 視為一個充滿了可延伸機會的平台,通過該平台她能夠有機會去全國各地發表演講,參加各類活動,並且獲得為 pride.com 以及 Everyday Feminism 這類少數族群權益組織製作影片的機會。YouTube 平台與影片版主是一種共榮共生的關係,Blaque 需要這些 YouTube 之外的工作收入來維持自己的頻道,同樣,她也要靠著不斷經營自己的頻道品牌來承接這些外部工作機會。

「擁有相當數量的訂閱量不代表你就能一夜暴富了,」Blaque 對於這種外界的誤解也感到無奈,「你必須擁有一定量的訂閱數,才有可能接到更多的工作機會。」

對於另一小部分已經獲得了中產階級收入的影片版主,他們可不會如此縮手縮腳,對於外界的批評與質疑只會回一句「關你屁事」,然後盡可能多地接下品牌廣告。Whitehurst 表示她已經擁有了至少 15 種不同來源的廣告收入,其中一個就是亞馬遜的會員計劃,Whitehurst 會在影片中大聲喊出她在亞馬遜購買的商品,如果粉絲使用了她所提供的優惠碼,她能從中獲取傭金。然而這種收入是建立在影片觀看與粉絲點擊購買鏈接的基礎上,並不是一筆穩定的收入。Whitehurst 一個月能收到一次結賬支票,剩下的時間都用於漫長的等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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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 YouTube 的影片版主會依靠粉絲的「憤怒點擊」來賺錢,他們在影片中對於當下時事故意表達一些具有爭議性的觀點,依靠群情激奮來吸引眼球。就拿「親愛的胖子」為例吧,Nicole Arbour 在這個影片中對於肥胖人群進行了大量人身攻擊。「親愛的胖子」這個侮辱性演說影片幫助 Arbour 賺了不少錢,她甚至還在 Snapchat 上面貼了一張自己大把數錢的照片。不過這一舉動也讓她失去了很多品牌合作的機會,而且還被 YouTube 社區管理委員會給加入了黑名單。

當然了,雖然走了一些注重企業形象的品牌廣告,但是依然有品牌願意為「憤怒點擊」買單。正因為如此,有許多影片版主為了吸引流量都會製造一些聳人聽聞的噱頭。你在 YouTube 上有數不清的方式可以去出賣靈魂,然而事實就是如果你想要潔身自好,那就活該沒錢。

沒錢讓人焦慮,網路紅人也是如此

製作 YouTube 影片讓人感覺孤立於社會之外,即使你想辦法設法保持正常的社群生活,還是會感覺孤獨。影片製作的過程十分枯燥,能產生些許交流的其他影片版主在現實中其實分散於四處,難以相見。YouTube 影片版主們在相互交談的時候經常發現大家掙的錢比一個領著平均工資的工人還要少。僅僅是掙不到生活費還不是最丟臉的事情,最要命的是粉絲們總是想著你都如此出名了肯定能賺大錢吧,這種矛盾的反差讓影片版主對於自己的窘境更加三緘其口。

「承認自己負債累累特別丟人,」Rojas 無奈地說道,「這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傻瓜,做出了糟糕的決定。」

然而這種不公開談論收入的風氣卻會反過來傷害影片版主的利益。我和 Allison 曾經接過的最大一單廣告價格為 6000 美元,其中 30% 的錢要交給我們的影片製作合作方與工作室。我知道有些影片版主的訂閱數量比我們少得多,但是廣告要價卻是我們的兩倍。缺乏溝通交流導致了在這一行中很難確定一個接廣告的標準價格。

「有一些公司會利用這種資訊不對稱,」Rojas 向我們介紹道,「一些影片版主會接受 4000 美元的價格,而另一些人會開出 2 萬美元的價格,無論是誰都害怕接不到單。」Rojas 認為在 YouTube 中的這種財富分配是存在缺陷的,因為有一小部分創作者得到了 YouTube 的結構性支持——比如說讓你的影片出現在最受歡迎的頁面,助你提高能見度與觀看量。多說一句,有不少頻道每年都會使用了 Adsense,抓住一分一釐的賺錢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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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時間被賺錢的焦慮所深深困擾,有好幾次我躲在自己的破車裡面歇斯底裡地大哭了好幾個小時,就是因為不知道從何處能掙到下個月的房租錢,這種絕望讓我差點就放棄了繼續做 Just Between Us 的堅持。我的父母不會在經濟上給我提供任何支持,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的麻煩事。為了能夠繼續做影片,我已經開始在 Crossroads Buffalo Exchange 這樣的回收店賣出自己的舊衣服。Allison 的父母提出要借給我們一些錢,但是想到要從他們那裡拿錢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終於,我從一個好心的朋友那裡借到了錢,他之所以願意借給我,是因為我之前按時還了錢。就在那段艱難的日子中,我在 Twitter 上的粉絲已經突破了 70000

最終我向 Allison 透露了自己的窘迫,她毅然承擔起了我們影片製作的大部分開銷。總有一天,我會一次性將錢全部還給她的。(她開玩笑說恐怕只有等到我們開始在電視上做節目了才有可能等到這一天。)但是如果我不讓 Allison 幫助分擔製作影片的開銷,可能就無法在 YouTube 上提供免費影片了。

想要結束頻道的這種念頭並不僅僅來源於缺錢帶來的精神壓力,成為網路名人這件事本身就會耗費大量的內在情緒——我需要時刻讓自己看上去無憂無慮、完美無缺,總是被一堆朋友所包圍。我不能在網上呈現「真實」的自我,也不能暴露出自己的不足。相比於在車中手足無措地找路的影片,發一張在 Los Feliz 悠閒地吃午餐的照片將會有更多人為我點讚。網路名人袒露自己的真實生活是有吸引力的,但前提是你要選擇暴露受歡迎的那一部分「真實」:作為影片版主你可以講訴自己在過去是如何艱苦奮鬥的,因為經歷磨難會讓你看上去更加勇敢可靠。但是你不能透露出在當下你是如何艱難維生,因為你已經被貼上了「贏家」的標籤。

網路紅人出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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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歲的 Instagram 紅人 Essena O Neill 宣佈要退出「虛假」的社群網路,這一舉動獲得了一片叫好,但卻讓我氣得冒煙。對她來說宣佈退出和把所有贊助商丟到一邊是如此簡單,我猜想她肯定是已經賺夠了錢,或者是根本沒有簽過那種規定你一年之內必須更新多少張照片的合約。她敢跳下船,肯定是因為已經架起了一張安全網。如果我膽敢不繼續偽裝成一個完美的紅人,在 Instagram 上發一些諸如「來自秋天的美味佳餚」的照片,也許下星期我就只能吃陽春麵度日了。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敢在社群媒體上公開自己的任何資訊,說實話,我就是擔心會沒錢賺。

那麼作為一個影片版主我的未來會走向何方呢?也許會走前輩們的老路,不是被聘去寫電視節目或電影腳本,成為一個製片人,就是徹底地告別影片版主的身份了。如果我能找到一份「正經的工作」,也許日子會好過一點。(快遞公司到現在還沒有給我回復。)

胸懷大志的影片版主可能會想要去進修一個商業學位,因為在網上越來越走紅之後隨之而來就要處理更多的商業相關事宜:保護自己的資產,編制預算,估算影片製作成本以及給員工們發工資。最後一項取決於你是獨行俠還是擁有了一支攝影組。你的銀行帳戶可能永遠不能與你在社群媒體上擁有的粉絲數量相匹配。網際網路總是引領人們看向未來,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社群媒體紅人來說,他們的結局就是成為贏家的墊腳石。YouTube 版主 Manning 曾經對我說:「在 YouTube 上成名並不是遊戲的終點,這只是你成為網路紅人入門的第一步。」

有的時候,你邁出了這一步並不意味著能有好的結局。喜劇明星 Grace Helbig 曾經是 YouTube 女王,她擁有 270 萬訂閱量,有很多人都在思考她為何能夠如此成功。(難道她確實很好笑嗎?)然而網上的這些粉絲回到了現實當中卻並不買她的賬,她的深夜秀 Grace Helbig Show 在這一季度收視率相當慘淡,已經成為了週五晚上最大的敗筆。目前尚不清楚在這一反應平平的電視秀是否能在下一季度繼續回歸。於此同時,Helbig YouTube 上的低成本影片直播仍然保持著驚人的觀看量,Helbig 的粉絲們並不希望她出現在電視上,他們就是想要看到她待在直播間裡。

至於我本人,還在疲於奔命地追尋著「完美結局」。就在今年的感恩節,我沒有時間在家吃完晚飯,週四深夜飛到了紐約,週五全天和 Allison 一起拍攝品牌廣告。這一筆報酬如此豐厚,我決不能錯過,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償還 Allison 為我們過去拍攝影片所墊付的錢了。略顯諷刺的是,這個街拍影片的內容是我們兩人勸說人們趕緊回家與親人團聚過節。在影片底下的評論區裡面出現了略帶嘲諷的留言:「這片子拍的挺長嘛,我想肯定是有商家讚助了吧。」另一位粉絲說的更加直白:「你們也叛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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